超辣闷气

会熄灭的,是天空焰火;而永不熄灭的,是我心中火焰

【Tin×Can】挂住你【甜向/完】

*甜向,一发完,食用愉快!


*bgm:挂住你


*因为我没看多少原文,所以单纯根据cp人设加我自己的脑补来写的,大家就当看ooc文吧谢谢


01.


办公室里的绿植合着熠熠光影温柔的融进了空气里。


tin接到good的电话时,他正在处理一件棘手的策划案。此时曼谷华灯初上,远处的飞机划破了黯淡的青空,留下了长长的拖尾云。


“喂,ptin……,can在酒吧喝醉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电话那头是酒吧里过度嘈杂的尖叫声,good这个家伙缓慢又软糯的声音跟那里仿佛两个世界。


等到这树獭般的家伙把话说完,tin的眉头早已紧簇,他扯松了自己的领带,纤长的手背上几根青筋隐隐突出。


“在哪家酒吧?”tin烦躁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语气里就像藏了冰碴子,他伸出手指捏了捏眉心,电脑屏幕上的光蛛丝般地缠在了他的脸上,让平常不可一世的他多了几分脆弱的味道。


等good说出酒吧的当下,tin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拿了外套,迈着腿进了电梯,脚下划过细细的风漩。


前台小妹站起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看见自己上司消失在了电梯口。


tin站在私人电梯里,整个人倚在墙壁上,长身玉立,一双长腿交叉。他闭着眼睛体会着电梯下降时的失重感,啧了一声。


最近pete跟ae破天荒的吵架了,can那个热心肠又爱管闲事的家伙整天嘴巴里都是念叨aeaeae。大早上地他听得心烦了,随嘴说了一句:“can,你能不能别提那个穷鬼了?”


一下子戳了马蜂窝,在他们认识最初,tin和can因为这个贱兮兮的昵称不知道吵了多少架。


果然can一把扔掉手机,瞪着他:“喂,tin,我说了你可以骂我但不可以骂我的朋友。”一眼里的怒气腾腾。


tin根本看不得can因为别人做这副模样,愈发口不择言。明明tin开始上班之后,整个人都内敛了起来,偏偏那时妒火上头,原形毕露,


他之前在学校不就以高高在上,嘴巴贱出精闻名吗?于是那些阶级穷鬼下等人又从大少爷嘴巴里吐出来了。


吵架到最后,can一拳挥来说着:“穷鬼就喜欢跟穷鬼做朋友。”其实也没多大力,但他瞥来的那一眼,和他那时的表情,真的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那种感觉,对tin来说,比肉体的疼痛还要来得更极致,那些细细麻麻的懊恼进了他的脑袋。他那时才后悔,明明知道can这家伙重感情,把朋友看得重,一根筋。为什么要逞口舌之长呢?


爱他的情绪不应该被冲动裹挟。


偏偏公司最近在争取的一个大的工程临时出了一点问题,等他忙完已经要到晚上了。他以为can那家伙最多找good吃吃东西诉诉苦骂骂他就消气了。真的没想到他钻到酒吧去喝酒了。


tin咧咧嘴角,可他是偏偏很在乎can对其他人的在意,他自私又小气,巴不得can眼底只有他一人。


他恍恍惚惚又想起了前几天can做的那个梦,那天半夜,can突然被吓醒来钻到他怀里。


tin也习惯性的搂紧他,问他怎么了。can打了个哈切,嗓音软软糯糯又带了困意地说:“我刚刚梦见你吃了我,你把我吞掉了。”


“那你怎么还钻到我怀里了?”tin吻了吻他带着柚子香味的头发,手温柔地抚过他瘦削的背脊安慰他:“不怕我真的把你吃掉啦?”言语间带了轻轻巧巧的笑意。


“没什么,喜欢你。”can蠕动了几下,缠他缠得更紧了,tin眼神里温柔的爱意泄在了午夜潮湿地空气里,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他颈侧的血管。


如果可以的话,是真的想吃了你。


02.


曼谷的晚上太堵了,在tin被堵在路上的半个小时后。他心底的烦躁愈发汹涌,他摇下窗户,那夹杂着汽油味的空气立马钻进了他的鼻腔。


他皱着眉头敲了敲方向盘,打开手机往can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good慢吞吞地接了电话:“tin,你到了吗……”


“我还没有,路上堵车。你手机别挂,就这样放着,麻烦了。”tin说着,他很想听听can的声音。


good仿佛被大少爷这句麻烦了惊到了:“好………好的。”但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好像被谁一把抢走了,话筒里传来了尖啸的摩擦声。


“喂喂喂,是tintin吗??”一个小醉鬼在那边口齿不清的说着。


“嗯。”tin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曼谷晚上燥热的空气透过打开的窗户轻轻刮起他的头发,他心里的闷郁却像下了一场大雨一样一下子被浇熄。


“你也要来喝酒吗??我今天中午吃了烤猪肉串,吃了30串,我的钱包里没钱啦!学长今天又罚我跑圈了,好累啊呜呜呜呜,今天跟tin那家伙吵架了,那个王八蛋又骂我的朋友呜呜呜呜呜呜!!”can一口气按照平时跟他汇报日常那样一口气突突突的说完了,良久才反应过来,打了个酒嗝:“你不就是那个王八蛋吗!!!”


tin轻笑一声:“是,我就是那个王八蛋。”那边瞬间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喂good你赶紧帮我把电话挂了,我不想听见…一个王八蛋的声音。”


good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今天的……烤猪肉好吃……吗?我中午没吃到……”good问他。


“不好ci,那大叔烤……烤焦了。”


手机那边树獭跟大舌头醉鬼突然自顾自聊起来了。


tin望着前面开始缓慢移动的车流,耳边是can叽叽咕咕的抱怨声。他轻笑了起来,他常年板着的脸笑起来其实是十分亮眼的,眼神里闪着细微的光。


但前几年大少爷是吝啬给下等人笑容,后面大三开始管理公司之后,除了必须的商业笑容,他必须保持自己外表的严肃来撑起因为年龄限制而匮乏的威严。


他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他的父亲发现他性向跟他的小男朋友之后,对他说的话:“你就一定非他不可吗?”


他那时是怎么说的?


“是的,我非他不可。”


在他小时候就背叛家庭的父亲冷哼一声:“有情饮水饱。”


tin看着前面的路况,耳旁是can在对面絮絮叨叨的声音,像一只活泼的小麻雀。


他这个时候非常想告诉他的父亲,即使是有情饮水饱那又如何?爱是火焰,真情实感的人无一不在自焚。他甘愿引颈受戮。


03.


经济学里有沉没成本,经济学要求人们变成理性人。


当tin发现他对于can的过度关注已经超越自己划定的底线时,他已经不想逃离了。他就像一个被散发着香气的蛋糕吸引,一步又一步慢慢地却又心甘情愿踏进陷阱的狮子。


tin的穷人观察家的游戏玩到一半,他就已经认栽了。


tin那个家伙其实自卑极了。这句话是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嘴巴里听来的。他伪装的多好,骗走了他所有相信人的力气。让他真真正正变成了一个刻薄又傲慢的上等人。


傲慢的人是最心软的人。


满嘴穷鬼下等人脏的大少爷其实也知道自己是个讨厌鬼,但那又怎样呢。


被骗过一次的小孩也知道把最甜的糖果藏起来再也不给人发现。他又怎么会再次送上感情让人把他往泥里踩。


自私自利的资产阶级不会做这样的赔本生意。


他辗转反侧睡不着的那些日夜为他塑上了厚厚的壳,自我怀疑如尖刀扎进他的心也只能自我痊愈的时刻。


没有人渡他。


他能轻易拥有任何东西,他得到任何东西都毫不费力,他从小就受到精英教育。他在物质世界里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可他的精神世界只是一个刚刚开蒙的可怜虫。


“你是个没有朋友的可怜鬼。”can站在他面前说着,他的眼睛里永远都有着那么茂盛的生命力,亮晶晶的,仿佛一眼就能让一片荒漠复苏成草原。


tin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他心上的那块腐肉被人活剜了下来,终于流下了新鲜血液。


“我不相信别人,我只愿意信任你。”tin说出这句话时,松了一口气。因为你那么赤诚,你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讨厌人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有了趋利避害的本能,可那一瞬间tin把那些架构在自己人生里的框架都打碎,他只想认真回答他。


是,宝贝,没有你爱,我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可怜虫,所以你行行好,来爱我吧。


当我笨拙的去学会爱人的时候,只有你给我包容。


你是我人生森严法则漏洞里的法外开恩。  


04.


这个酒吧外四射的彩灯完全不考虑保护人的视力,霸道地占据了整条街的视线。


tin穿着西装走进酒吧的时候引起了一小阵骚动,随意被扯散的领带,手上搭着的西装,头发被抓到一边,一副成熟商务人士的打扮。他一脚踏入目前还在欢快蹦着迪的酒吧,简直格格不入。


tin习惯了这样的注目礼,他皱了皱眉头,专注寻找自己的小朋友。他扫视了四周,终于在角落的隔间看到了good伸出来打招呼的手了。


tin这才挂了电话,迈步走了过去。


good好像到现在都有点怵他的样子,看到走过来了,立马打了个招呼,结结巴巴的说要回家了,溜得比兔子还快。


tin摇摇头走进隔间,地下乱七八糟的滚满了酒瓶。can正趴在沙发上睡着。tin走近他,蹲下来看了看他的脸,一看就是哭过了的样子。


他突然心里被刺了一刀似的,他究竟是在吃什么飞醋呢?


他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脸,随即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温温柔柔地喊着:“can,起来。”


can艰难的睁开眼,一看是他立马又闭上了眼睛,眼泪瞬间又流了下来:“我不想看见你,你不尊重我的朋友,就是不尊重我。”


tin叹了口气,把他抱起来,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的怀里。他捧着他的脸,不停落下亲吻,仿佛没有洁癖一般的舔啮着他脸上的泪水:“can,对不起,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人被酒精一刺激就会格外软弱,can没听清楚他说的话,半醉半醒之间又开始嘟囔:“我偶尔也会担心配不上你…………”头架在tin的肩膀上。


眼泪又顺着眼睛流了下来,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一直呜咽着。


can也不是那么脆弱,因为tin的一句话就非要闹得天崩地裂。他只是觉得tin的每一句穷鬼都会让他意识到,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是两根平行线因为奇怪的原因汇集在了一起。


爱本来就让人患得患失。


“宝贝,真的对不起。”tin哑着嗓子说,他心绞着疼,那种密密麻麻的酸疼感泛上了喉咙,让他有些哽。


他真的没想到一向直来直往的can会把这种负面情绪自己消化。他的宝贝一直乐观积极向上,是雨天里也不会被浇熄的太阳。


他的心情此刻真的难以言喻的复杂。


tin把西装外套裹在他身上,抱起他准备走出门,怀里这个醉鬼又仿佛没有哭过一般的撒娇不要公主抱。tin托住他的臀部,抱小孩一样的抱起了他,拿西装盖住了他的头。


一边听他嘟囔一边轻轻柔柔地哄着他走出了酒吧,酒吧里喧嚣的氛围仿佛隔绝在了他们之外。


一路上can倒是安静极了,酣睡了过去。一回到家立马又吐得天荒地老。


等到终于把小醉鬼收拾干净,搂着他坐在沙发上难得休息一会儿。


can又突然傻笑了起来,被酒气醺红了的脸蛋像只加了草莓色素的蒸糕,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他纤瘦的身体窝在tin的怀里,这个时候乖乖的不动了,跟刚才跳脱到能拆掉整个房子的捣蛋鬼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tin看着他这个样子再有天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他掐着can的脸颊肉,爱怜的亲了亲。又咬着牙齿恨恨的说了句:“小酒鬼。”


can现在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憨憨的笑了笑:“亲嘴巴。”还拿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tin忍不住笑了笑,凑上去挨了挨他的唇,一身的酒味。他把can放在沙发上,想去浴室里拧块帕子给他擦擦脸。


还没起身就被can扯住了衬衫袖子,他摇了摇头,蹲下来对着他迷迷糊糊的眼睛:“又怎么了?”


这个小祖宗突然斩钉截铁的,一点也不像喝醉的语速极快地说:“你怎么不伸舌头,不伸舌头怎么叫接吻呢?”说完又倒下瞬间就睡死了。


tin笑出了声,他握住了他的手,细细的揉捏着,良久,他细细的叹了口气。


“谢谢你,can。”

不过,反正说什么这个酒鬼也听不见了。


05.


清晨,tin拿着电脑窝在阳台上,助理发来了修改完成的策划案。一切都在一个醉酒夜之后翻了一整个篇章。


正对着阳台的床上,缩成一团的某人动了动。晨风拂过tin清俊的脸,他看着那一处笑了笑。


can从被子里爬出来,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还没清醒,就开始嘟囔着叫着tin的名字。


tin起身进了屋,can听到动静,眯着眼看了过去,瞬间清醒般地就转了头过去,整个身子也拧了过去。


tin坐在床边,摸起了can的头发,温柔地询问:“还在生气吗?”


“哼。”can是风风火火的性格,天大的难处他哭一场马上就好。


“对不起can,是我不好。”tin上了床,从后面揽住他,拿下巴不停的蹭着他的后脖颈。


can缩了缩脖子,被痒的憋不住笑了,这才转过身来抱住他的脖子:“知道错就好。我错了我也会乖乖道歉,你错了你也要乖乖道歉。”


在can的世界里,做错了事就要道歉,任何情绪都要直白的说出来。包括他那一点点小小的自卑,也在醉酒后告诉了tin。


任何矛盾积攒久了就会像腐烂的土豆,从心里拔出来却生了芽。can才不会做笨蛋。


“嗯。”tin模糊地应了声,又低下头吻起了can白皙的脸蛋。


tin几乎一下子就回想起那时偏执的自己,他站在阶级顶层,有优越的生活,那时的自己怎么会轻易认错呢?对不起这三个字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比我爱你还难。


直到这个打直球的家伙风风火火的闯进他的人生。那些禁锢了他好多年的枷锁就像风化了的砂石,一阵风来,干干净净。


他这样的人,竟也会被人赤诚且热烈的爱着。


那好吧,can的脑袋里转了个弯。


他示意tin站起来,tin乖乖站起来,他退后,随后几个跳步,双臂搂着tin的脖子,脚夹住tin的腰。整个人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了tin的身上。


tin托住了他的臀部:“怎么了?”


窗外传来呼啸的风,纱帘撩过地面划过喧哗的影子。


tin在晨光里偷偷抿了嘴笑了笑,摇了摇头,他的脸颊肉细细的贴着tin的颈部,皮肤细密的纹理交缠。


“挂住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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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挂住你在粤语里是想念你的意思。


因为听着歌写出的这一篇文,所以建议大家边听边看,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啦。


很久没写,下笔很滞涩,先将就看看,以后会小修一下。


tincan这对cp明明最带感!为何产粮的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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