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辣闷气

会熄灭的,是天空焰火;而永不熄灭的,是我心中火焰

【Mean×Plan】人质【短/甜/完】

rps预警,来自上一次抽取的点梗。

*在我心上用力的开一枪

BGM: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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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plan最近喜欢上了胶片机。粗噪点让拍出来的夜云跟海都是暗哑的沙沙的,老照片的质感。


他站在窗台上,阳台正对着大海,此时是傍晚时分,余晖暗拢海岸线。plan眯着一只眼,举着照相机,对焦着天上的一只海鸥。它在暗红的天空上嘹亮地遨游,好自由。


plan在心里艳羡的啧了一声。


相机咔擦一声,他满意的低头看了看,迅速调整镜头。再一次举起来的时候,身后似乎有人出来,plan条件反射性地转过去,但镜头却对上了一只眼睛。


是mean的眼睛,他迎着光,眯着眼对着他笑,眼底倒映夕阳余晖,落了傍晚最红的暖阳。海风呼啸着卷起他的头发,拦住了大半边脸,斜肆又温柔。


plan不自觉按下快门,然后放下相机认真看他,他突然很想说一句:


“你好。”




02.



他们这一场见面会选在了一个有海的城市,plan从见面会的台上下来,就迅速跑去后台想要洗掉自己的满头发胶。黏黏腻腻的厚重感让他极其不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tony执意要用掉整个曼谷的发胶一样来给人做造型。


他走进化妆间的浴室,蹲在浴缸边上冲洗着自己的头发。一头的泡沫,他洗头发的时候总是挠得很用力,也不怕疼。


mean拉开浴室的隔帘就看见了蹲在地上瘦瘦小小的哥哥,牛仔裤缚住他纤细的腰身,露出洁白的一片。mean眼热一瞬,然后他走过去,轻巧地从plan手里接过淋浴头,仔细帮他冲洗。


“别动,小心进眼睛。”他弯着腰认真仔细的帮哥哥冲洗着泡沫,在浴室暗黄的灯光下也能感受他认真的眼。像是手上做的这件事,是天下头等大事。


plan愣了一秒,然后他的手开始抓住浴缸边缘,扣紧,青筋微微凸起。他低着头,感受水滴淋落他的眼睫,温水冲过他头上的泡沫,然后头上是mean温柔地抚摸。


他用力闭上眼睛,感受陌生又熟悉的情绪左右拉扯,控制着他的身体,就算做徒劳挣扎也无法摆脱。


plan恍惚间想起了,他去日本看雪,层层叠叠茂绿的松树被松松软软的雪压在身上,但却越来越重,然后轰然倒塌的一幕,那时他只是游客,旁观者,他用相机记录那一瞬,是好壮观的一幕,就再也没有然后。


然而此刻他好像真的被压垮了。


拜托,离我远一点吧,不然我真的完蛋了,真的。




03.



昨晚整个剧组的人都在楼下酒店吃饭,只有plan身体略有不适,于是叫了客房服务在房间吃饭,mean也跟着陪他。


饭吃到一半,都是沉默的。


“你在躲我吗?plan?”mean焦躁的看着哥哥的时候没有用敬语,他想他懂plan的感觉。


但他看见哥哥抬手抓头,眼神带点羞赧的躲闪。


“没有啊。”plan回答,然后伸手抓住桌上的高脚杯,想喝一口里面的红酒,然而手却抖得像筛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透明玻璃溅了满地,猩红的酒液缓缓流动在地上,滩了一地。


“你别动,我来打扫。”mean立刻制止了哥哥弯腰的动作。


他从浴室里拿着毛巾去扫地上的红酒,酒液一会儿就渗透进了毛巾,看起来有点吓人。


mean扫着扫着,低着头,没有像平时一样带笑,他说:“哥哥,我都看得出的。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些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还有之后再无交集的可能性,光是想想,mean就已经要发疯了。


对哥哥动心是什么时候,早就记不清了。是他在闹然后plan在一旁看他的时候,还是当偷看哥哥已经成了习惯的时候,还是即使想要拥抱哥哥但考虑他的想法也只能按捺自己要保持距离的时候。


吻男孩子的嘴唇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跟女孩子娇娇嫩嫩还带香气的嘴巴不一样。男生的嘴唇偶尔还会有细细的胡茬,搔得人直痒,心也痒。


心动是小心翼翼又谨慎。


我可以退一步的,只要哥哥你还站在原地就好。但如果你一直躲我,我又要怎么办呢,哥哥。


“mean……我不是那个意思。”plan蹲下来看他,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心硬的人,他从来心软,看不得别人可怜的样子。他这会儿皱着眉头,不知怎么办了。


*如果你想要与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流泪的风险。是需要小心翼翼的抽离,不能太沉溺,所以即使那滔天浪潮般的情绪早已涌上,他也能闭上眼勉强应付。


这是plan的本能自保反应。


所以营业时也小心翼翼,不给谁希望,也不给自己希望,生怕自己陷下去。因为他知道,mean是个多么有魅力的男孩子。


把喜欢这种情绪放在气球上,任它越飞越高吧,这样结束时才不会虚无缥缈一场空。


但这个时候,弟弟低头捡着玻璃碎片时,plan又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心慌乱到像跑了千百匹马一样。


心疼又心酸。


但晚上喝了红酒,天旋地转晕晕沉沉的,plan悄悄换了一个姿势,把醺红的脸对着mean那边,才沉沉睡着。



04.



嗡嗡嗡的吹风机响动的声音,mean站在plan后面,看他露出的脖颈,釉质般的一块,mean在想,要是咬上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plan乖乖低着头,玩着手机。不懂身后人的小心思。


直到头发吹到九成干的时候,mean才把吹风机妥当的收好,放到柜子里。


“哥,你去换件衣服吧,”他挠挠头,刚刚给plan洗头发的时候脖子那一块全湿了。


“呃……”plan甩甩头发,没有发胶的发丝轻飘飘的,他满意的动动脖子,好像是有点不舒服。他起身走到衣柜旁,这个衣柜十分大,装一整个剧组的衣服还有空很大一块地方。


他蹲在地上从箱子里挑挑拣拣自己的t恤。mean也跟屁虫一样走了过来蹲下去,就腿跟腿之间明明没有什么接触,但plan却敏感地感觉到了热意,奇奇怪怪的。


潮湿的暧昧蒸腾进了空气里,两个人沉默的对峙着。


plan一时停了动静,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mean凝在自己脸上的视线,无遮掩, 赤裸裸地。


他感觉到尴尬但又不可掩饰的喜悦。


于是他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居然莫名其妙地鬼使神差地钻进了柜子,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mean也跟着钻了进来,然后关上柜子门。狭窄的空间里让他们难免有肢体接触,牛仔裤挨在一起,明明没有响动却好像听见了细微摩擦的声音。


“你干嘛?”plan转过头瞪着他,用气音问他,他怎么也钻进来了。脑袋痴呆这件事也会传染吗?


“你干嘛?”mean学哥哥讲话,也反问他。昏暗的光线照着他喜悦星星点点,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噗嗤笑了。


“嗯?人呢?明明看见两个人走了过来。”导演在外面转来转去。哒哒哒的脚步声听得人心慌又心痒。


plan用食指抵住自己的唇,做嘘的暗示。为什么两个大男人会出现在了衣柜里,说出去就像演喜剧一样好笑。


是问心有愧,是心里有鬼。


mean认真看plan的侧脸,衣柜罅隙透了丝丝缕缕的光线绕着他,添了好多倔强的气氛。但哥哥本来就是倔强又正直的人。


导演似乎是终于放弃了找他们两个,于是转头就嘀嘀咕咕地出去了。


plan悬着的心终于松口气,整个人垮了下来,但裸露的小臂跟mean的手臂接触了一下,零丁的热度立马传来,他被烫到一般地撒开手。


他转过头看mean,又正好与他对视。他们隔的很近,紊乱的呼吸交杂在一起。他不自然地挠了挠头,在这个密闭的狭窄的空间里,任何跳跃的气氛都会被无限放大,心跳不安分,暧昧也明目张胆。


“赶快出去,这样待着好奇怪啊,就像是我们有什么一样。”plan慌乱的想推开门,却被mean一把抓住了手,他转过头愣愣地看他。


“哥哥,我真的很想跟你有什么。”mean诚恳地看着他,认真的说。


他这个时候了,还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是少年人克制的爱,倾慕,但压抑,爆发。


plan一时之间愣住了。其实这是两个人很早之前的默契,很长时间的心知肚明,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那层窗户纸,生怕风一来就刮破了它。


但现在是mean来亲手戳破。


“可以吗?”mean沙哑着问他,如果这次不行的话,那下次再来,反正他不会放弃。


plan这会儿是什么样的感觉,纠结,又好敞亮。他沉默了一会儿不做声。


然后抬头看mean的眼睛,衣柜斜斜地打进一束光线照在他的眼睛上,褐色的眼眸被光线温柔如水地蒙上了一层雾,勇敢又温柔。


plan也好像被什么蛊惑了,他眨着眼睛,感受着从心口慢慢涌上胸腔的喜悦,心里计量的天平早就倾斜。他知道他如果点了这个头,他的人生可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在弟弟笑着揽住他脖子吻他之前。


他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心里想着。


管他呢。


忐忑归忐忑,爱归爱,紊乱的笑接心跳,也带暖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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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号部分来自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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